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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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陸一鳴是幸運的。之前擺酒瓶子和酒杯時，陸一鳴差一點就把避孕套也放在托盤裏。
真是人生如戲。
陸一鳴睡夢中嗯嗯了兩聲，用手抓了抓自己脖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程嬌不再喊了，但心情就好了好多，看了看陸一鳴，轉身，又看著外灘的景色。
一切總會過去的，明天自己去找那個陸先生，也許就是自己的轉機！
第二天一早，陸一鳴趕到公司，首先查當日的公告，關於“冷靜系”和陸家，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陸一鳴再到樓下買了個新手機號，給1886688888撥打，仍然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的時間至少已經快超過36個小時，只要真的程嬌父親出事，消息公布後，一定會引起冷靜系股票大跌。但只憑電話失聯不可靠。怎麽盡快找到程嬌？否則消息一公布，發財的機會就會錯過。
另外自己昨天也已經讓那些人監視靜壇公園的動靜。但一整日，程嬌小媽始終沒有離開公園。
程嬌小媽不著急去找，說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也說明程嬌的父親，很可能兇多吉少。
對了，程嬌說自己拍三點式照片，是要給自己的同學的男朋友看。
她還在念書，查到她在哪個學校，安排一次辦事偶遇，自己要再和她接觸上，先看看她的精神狀態，確定事情嚴重程度，之後再主動施加援手，同時提出那天和她一起去她家裏，看到她小媽和弟弟，都有些異常，提高她對父親情況的擔心，年輕女孩，擔憂到一定程度，自己就能得到準確消息。
陸一鳴想到這裏，查通信錄，準備找教育部門的朋友。這時候秘書進來：“陸先生，有一位程小姐找你。”
“程小姐？”陸一鳴眼睛一亮……難道是程嬌？！還有這種好事？
陸一鳴問：“叫什麽名字？”
“這是她的名片。”
陸一鳴拿過來，上面寫的名字正是程嬌！
程嬌靜安商業董事會主席下面還寫著股票代碼003345
靜安商業CEO，一個上大學的小姑娘，竟然就能當上市公司董事會主席。陸一鳴感到自己一股熱血湧上頭頂。她找到這裏來，什麽情況？！
不要緊，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先和她聊聊。
“她人在哪？”
“在貴賓會客室。”
“好，我馬上就過去。”
五分鐘後，陸一鳴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天那個Finny，還有真的是程嬌，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一看到有人進來，都連忙起身。程嬌穿的是真絲連衣裙，頭發也紮起來了，偏職業女性風格的打扮，下面也穿著保守的黑色高跟鞋。但程嬌還是年齡偏小，一身衣服和她女孩氣質有些不服。衣服顯得偏老，她顯得偏嫩。
程嬌看到陸一鳴很吃驚，嘴大張開，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指著陸一鳴，問：“你……你就是陸先生？”
“是你？”陸一鳴也連忙明知故問，“你好。”陸一鳴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回覆到接待客戶的正常樣子，伸手，“你好。”
程嬌想到自己之前又爆陸一鳴蛋蛋，又給陸一鳴看屁屁，今天徹底沒酒精帶來的亢奮勁了，不覺得有趣了，覺得尷尬，勉強擠出來一點微笑，說：“你好。”伸手和陸一鳴握手。
程嬌的小手冰涼，眼神倒是很熱烈。
程嬌坐下來後，突然心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湧上來。
很快程嬌明白過來，安心感來自於昨晚。這個陸先生，這個大叔，昨晚好像還在等自己回家喝酒呢。今天又遇到，這是不是就是緣分？這是老天爺的暗示，派這個大叔住到自己隔壁，派這個大叔等待自己回家，派這個大叔今天來幫自己。
他就是自己的貴人？
陸一鳴一看到程嬌和Finny都很不放松的表情，心裏立即安定下來。對自己來說，她們等於送上門來的肉……
也許這次，真要賺一把大的。
陸一鳴微笑，問：“程小姐，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哦……我有個朋友，不是，是我父親，有個朋友，就是開發我倆現在住的那個公寓的樓盤的老板，姓方。”
“方海業。”
“哦對，方叔叔。他們公司前幾個月才找你們做的借殼重組，方叔叔對你評價很高，現在我也遇到一些股權方面的問題，需要人幫助。所以我就找到你來了。”
“你還和自己的長輩談論生意經？”
“哦……”程嬌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是。”
Finny在後面說道：“小姐是和方叔叔的兒子關系比較好。”
“你別亂說。”程嬌立即回頭打Finny。
“情侶關系？”程嬌搖頭，“我照實說吧，方叔叔兒子叫方向左，確實追求過我，我也曾經考慮過他，但現在，不可能了。”
方向左，陸一鳴在之前幾次見過那個公子哥，長的和韓國明星一樣，很精致，帥氣，人也很有禮貌，自視甚高，城府也很深，話少，很有氣場。
陸一鳴看程嬌，如果程嬌和這個方向左是一對的話，想想好像還蠻般配。家世什麽的也都很配合。
“哦，這是你的私事，你不用和我說，你只說你這次來，是想讓我們公司，怎麽幫你們？”
“我剛才說的，不是私事，是公事。”
“你的私人感情是私事？什麽意思？”
“我解釋一下。”程嬌說道。
Finny立即在身後拉程嬌，小聲說：“小姐，你想好了嗎？就和他說這些事情。”
程嬌有自信的半轉頭，對Finny點了點頭。
本來程嬌想和Finny先看看陸一鳴是否靠得住，然後再決定是否請陸一鳴幫忙。但在程嬌發現陸一鳴竟然就是昨天半夜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些的那個鄰居後，程嬌自從自己的姐姐，或者說是妹妹死後，對人生命運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程嬌開始相信一切都是有命運安排的。人的命運，是確定的。人生只是在經歷。這麽想來，姐姐，或者是妹妹的死，就不是那麽讓自己難以接受了。
自己幾次見到陸一鳴，必定有老天爺的深意，天與弗取，必遭天譴。所以程嬌已經決定信任陸一鳴。
“我是靜安商業的董事會主席。”
“嗯。”
“我爸爸，現在失蹤了。”
陸一鳴眼角一跳！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最想得到的信息！竟然自己來了！
“什麽？”陸一鳴問道，“什麽失蹤？昨天早上你打電話打不通，就是你爸的電話？然後你回你家……”
程嬌點了點頭：“你在我家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爸的外房，我的小媽。”
“他們有事實婚姻關系嗎？”
“沒有。”
陸一鳴在兜圈子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那我看到的那個十六七的男孩，是……”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還有其他姐妹？兄弟嗎？”
“沒有……我有個雙胞胎妹妹，但她在美國死了。”
“自殺還是謀殺？”
“這也有關系嗎？”
“你父親如果失蹤是因為……”陸一鳴開始恐嚇程嬌，但沒有把死亡兩個字說出來，“你和你的繼母，還有弟弟，就會成為完全敵對關系。你曾經妹妹的死……”
“她是我姐姐吧。姐姐……”
“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這個問題真這麽關鍵嗎？！”程嬌突然激動起來……
陸一鳴又想起網絡上混亂的報道，還有那句讓人邏輯混亂的“死的是你，你是你姐姐……”
陸一鳴立即展開雙手，做出抱歉的手勢：“我沒有惡意，不要激動。死去的親人，可能也會影響股權分配。”
“你不用問了，我還沒當我爸爸死了呢。等我爸爸真……真有什麽情況，你再問好了……”程嬌眼眶有些紅腫……
“那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就是打電話找不到人，家裏去問，我那個小媽總是說他出差了。但他的電話……應該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關機過了，甚至坐飛機，也要安排專人接聽電話，防止耽誤大事。我家有私人飛機後，坐飛機大部分情況下也能找到他。”
“家裏呢？”
“他的東西都在，我和你昨天早上去的那個院子，就是我爸住的地方，我上去搜查過，我那個小媽有些反常……”
“我發現了，她和你應該關系很不好，但你沒說原因就上去搜了一圈，她竟然不問原因，也不反對……隨便你進出，你覺得不對勁？”
程嬌聽完陸一鳴的話，眼睛立即睜大了，又回頭看Finny，Finny也有些吃驚，程嬌立即說：“對！我就是覺得她態度反常。”
“你父親身體很不好？整個人已經長時間被你繼母控制起來，和外界接近隔絕了嗎？”
“你怎麽知道？！”程嬌驚呼道。
陸一鳴搖了搖頭。程嬌太年輕了，幾乎毫無社會經驗，而她要面對的所有事情都是最麻煩最惡心的事情，面對的所有人，都是最精明最能計算的人。
她怎麽可能是對手？
“那你們報警了嗎？”
“報警？……”程嬌聽到這兩個字，到吸了一口氣，猶豫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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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鳴是幸運的。之前擺酒瓶子和酒杯時，陸一鳴差一點就把避孕套也放在托盤裏。
真是人生如戲。
陸一鳴睡夢中嗯嗯了兩聲，用手抓了抓自己脖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程嬌不再喊了，但心情就好了好多，看了看陸一鳴，轉身，又看著外灘的景色。
一切總會過去的，明天自己去找那個陸先生，也許就是自己的轉機！
第二天一早，陸一鳴趕到公司，首先查當日的公告，關於“冷靜系”和陸家，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陸一鳴再到樓下買了個新手機號，給1886688888撥打，仍然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的時間至少已經快超過36個小時，只要真的程嬌父親出事，消息公布後，一定會引起冷靜系股票大跌。但只憑電話失聯不可靠。怎麽盡快找到程嬌？否則消息一公布，發財的機會就會錯過。
另外自己昨天也已經讓那些人監視靜壇公園的動靜。但一整日，程嬌小媽始終沒有離開公園。
程嬌小媽不著急去找，說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也說明程嬌的父親，很可能兇多吉少。
對了，程嬌說自己拍三點式照片，是要給自己的同學的男朋友看。
她還在念書，查到她在哪個學校，安排一次辦事偶遇，自己要再和她接觸上，先看看她的精神狀態，確定事情嚴重程度，之後再主動施加援手，同時提出那天和她一起去她家裏，看到她小媽和弟弟，都有些異常，提高她對父親情況的擔心，年輕女孩，擔憂到一定程度，自己就能得到準確消息。
陸一鳴想到這裏，查通信錄，準備找教育部門的朋友。這時候秘書進來：“陸先生，有一位程小姐找你。”
“程小姐？”陸一鳴眼睛一亮……難道是程嬌？！還有這種好事？
陸一鳴問：“叫什麽名字？”
“這是她的名片。”
陸一鳴拿過來，上面寫的名字正是程嬌！
程嬌靜安商業董事會主席下面還寫著股票代碼003345
靜安商業CEO，一個上大學的小姑娘，竟然就能當上市公司董事會主席。陸一鳴感到自己一股熱血湧上頭頂。她找到這裏來，什麽情況？！
不要緊，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先和她聊聊。
“她人在哪？”
“在貴賓會客室。”
“好，我馬上就過去。”
五分鐘後，陸一鳴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天那個Finny，還有真的是程嬌，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一看到有人進來，都連忙起身。程嬌穿的是真絲連衣裙，頭發也紮起來了，偏職業女性風格的打扮，下面也穿著保守的黑色高跟鞋。但程嬌還是年齡偏小，一身衣服和她女孩氣質有些不服。衣服顯得偏老，她顯得偏嫩。
程嬌看到陸一鳴很吃驚，嘴大張開，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指著陸一鳴，問：“你……你就是陸先生？”
“是你？”陸一鳴也連忙明知故問，“你好。”陸一鳴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回覆到接待客戶的正常樣子，伸手，“你好。”
程嬌想到自己之前又爆陸一鳴蛋蛋，又給陸一鳴看屁屁，今天徹底沒酒精帶來的亢奮勁了，不覺得有趣了，覺得尷尬，勉強擠出來一點微笑，說：“你好。”伸手和陸一鳴握手。
程嬌的小手冰涼，眼神倒是很熱烈。
程嬌坐下來後，突然心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湧上來。
很快程嬌明白過來，安心感來自於昨晚。這個陸先生，這個大叔，昨晚好像還在等自己回家喝酒呢。今天又遇到，這是不是就是緣分？這是老天爺的暗示，派這個大叔住到自己隔壁，派這個大叔等待自己回家，派這個大叔今天來幫自己。
他就是自己的貴人？
陸一鳴一看到程嬌和Finny都很不放松的表情，心裏立即安定下來。對自己來說，她們等於送上門來的肉……
也許這次，真要賺一把大的。
陸一鳴微笑，問：“程小姐，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哦……我有個朋友，不是，是我父親，有個朋友，就是開發我倆現在住的那個公寓的樓盤的老板，姓方。”
“方海業。”
“哦對，方叔叔。他們公司前幾個月才找你們做的借殼重組，方叔叔對你評價很高，現在我也遇到一些股權方面的問題，需要人幫助。所以我就找到你來了。”
“你還和自己的長輩談論生意經？”
“哦……”程嬌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是。”
Finny在後面說道：“小姐是和方叔叔的兒子關系比較好。”
“你別亂說。”程嬌立即回頭打Finny。
“情侶關系？”程嬌搖頭，“我照實說吧，方叔叔兒子叫方向左，確實追求過我，我也曾經考慮過他，但現在，不可能了。”
方向左，陸一鳴在之前幾次見過那個公子哥，長的和韓國明星一樣，很精致，帥氣，人也很有禮貌，自視甚高，城府也很深，話少，很有氣場。
陸一鳴看程嬌，如果程嬌和這個方向左是一對的話，想想好像還蠻般配。家世什麽的也都很配合。
“哦，這是你的私事，你不用和我說，你只說你這次來，是想讓我們公司，怎麽幫你們？”
“我剛才說的，不是私事，是公事。”
“你的私人感情是私事？什麽意思？”
“我解釋一下。”程嬌說道。
Finny立即在身後拉程嬌，小聲說：“小姐，你想好了嗎？就和他說這些事情。”
程嬌有自信的半轉頭，對Finny點了點頭。
本來程嬌想和Finny先看看陸一鳴是否靠得住，然後再決定是否請陸一鳴幫忙。但在程嬌發現陸一鳴竟然就是昨天半夜讓自己心情舒暢一些的那個鄰居後，程嬌自從自己的姐姐，或者說是妹妹死後，對人生命運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程嬌開始相信一切都是有命運安排的。人的命運，是確定的。人生只是在經歷。這麽想來，姐姐，或者是妹妹的死，就不是那麽讓自己難以接受了。
自己幾次見到陸一鳴，必定有老天爺的深意，天與弗取，必遭天譴。所以程嬌已經決定信任陸一鳴。
“我是靜安商業的董事會主席。”
“嗯。”
“我爸爸，現在失蹤了。”
陸一鳴眼角一跳！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最想得到的信息！竟然自己來了！
“什麽？”陸一鳴問道，“什麽失蹤？昨天早上你打電話打不通，就是你爸的電話？然後你回你家……”
程嬌點了點頭：“你在我家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爸的外房，我的小媽。”
“他們有事實婚姻關系嗎？”
“沒有。”
陸一鳴在兜圈子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那我看到的那個十六七的男孩，是……”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還有其他姐妹？兄弟嗎？”
“沒有……我有個雙胞胎妹妹，但她在美國死了。”
“自殺還是謀殺？”
“這也有關系嗎？”
“你父親如果失蹤是因為……”陸一鳴開始恐嚇程嬌，但沒有把死亡兩個字說出來，“你和你的繼母，還有弟弟，就會成為完全敵對關系。你曾經妹妹的死……”
“她是我姐姐吧。姐姐……”
“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這個問題真這麽關鍵嗎？！”程嬌突然激動起來……
陸一鳴又想起網絡上混亂的報道，還有那句讓人邏輯混亂的“死的是你，你是你姐姐……”
陸一鳴立即展開雙手，做出抱歉的手勢：“我沒有惡意，不要激動。死去的親人，可能也會影響股權分配。”
“你不用問了，我還沒當我爸爸死了呢。等我爸爸真……真有什麽情況，你再問好了……”程嬌眼眶有些紅腫……
“那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就是打電話找不到人，家裏去問，我那個小媽總是說他出差了。但他的電話……應該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關機過了，甚至坐飛機，也要安排專人接聽電話，防止耽誤大事。我家有私人飛機後，坐飛機大部分情況下也能找到他。”
“家裏呢？”
“他的東西都在，我和你昨天早上去的那個院子，就是我爸住的地方，我上去搜查過，我那個小媽有些反常……”
“我發現了，她和你應該關系很不好，但你沒說原因就上去搜了一圈，她竟然不問原因，也不反對……隨便你進出，你覺得不對勁？”
程嬌聽完陸一鳴的話，眼睛立即睜大了，又回頭看Finny，Finny也有些吃驚，程嬌立即說：“對！我就是覺得她態度反常。”
“你父親身體很不好？整個人已經長時間被你繼母控制起來，和外界接近隔絕了嗎？”
“你怎麽知道？！”程嬌驚呼道。
陸一鳴搖了搖頭。程嬌太年輕了，幾乎毫無社會經驗，而她要面對的所有事情都是最麻煩最惡心的事情，面對的所有人，都是最精明最能計算的人。
她怎麽可能是對手？
“那你們報警了嗎？”
“報警？……”程嬌聽到這兩個字，到吸了一口氣，猶豫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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